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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世代悲欢“美国梦”》——兼与《美国与移民》比较

更新时间  2002-11-22 作者:张小娟
美国是一个典型的移民国家,可以说没有移民就没有美国。移民问题在美国也是一个经常被讨论的问题,它对美国的种族关系、社会关系以及外交关系都有或多或少的影响,更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美国历史的发展,因此研究美国移民史是一项意义重大又十分必要的工作。它不仅有助于理解历史上的由于移民问题而产生的各种复杂政治、社会问题,而且还有助于正确把握美国当今的移民问题,理解美国社会。人民出版社编审邓蜀生先生是我国最早系统研究美国移民问题的学者之一。还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邓先生即就此问题在《世界历史》、《历史研究》等刊物上发表过多篇重要论文。1990年又出版了专著《美国与移民——历史·现状·未来》(以下简称《美国与移民》),“从移民的角度探索美国,这在晚清迄今的中国美国学术发展史上,邓著是破天荒的第一部。”①在这本书的基础上,邓先生结合最近十年来美国移民问题的新变化,补充了一些新材料,并对某些观点作了一些调整,写成《世代悲欢“美国梦”——美国的移民历程及种族矛盾(1607-2000)》(以下简称《世代悲欢 “美国梦”》),作为《中华美国学丛书》之一,已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于2001年6月出版。

一、美国移民政策的沿革及影响、实质

总的来讲,美国移民政策经历了几个过程。首先是建国初期疑虑重重的政策,既想吸引移民开发美国,又对他们充满不信任;从1815年到1882年是自由移民时期;从1882年通过第一个排华法到1924年,是限制和选择的移民政策;20世纪30年代到60年代是严峻的移民政策渐渐有所松动的时期。

邓先生指出,美国的移民政策的重要原则,在其建国之初已露端倪,即鼓励有技术、有专长的外国人移民美国。美国的移民政策虽历经百多年、数次变化,却是万变不离其宗,“这个宗就是吸引和借助外部人才来促进美国的发展,如果说有变化的话,那就是对人才的选择性更强、标准更高、手段更多种多样。它所拒绝和排斥的是它不需要或不迫切需要的人,它真正需要的人,决不会拒之门外。”②事实也正是如此。尤其是在全球化大发展的今天,人才争夺战已在全球兴起,美国更是走在前列。1990年美国国会创立了hb-i签证法,鼓励有特殊专长的外国人入境,有效期长达5-6年,并给予各种优惠条件,大有把天下人才一网打尽之势。《世代悲欢“美国梦”》对这部分内容作了较充分的论述,使读者能够更切实地体会到美国移民政策的实质。

移民对美国的影响,究竟是正面作用大还是负面作用大,这在美国也是一个经常被讨论的问题。邓先生在《美国与移民》一书中的结论是“移民对美国不是负担,而是可贵的资产。昨天是如此,今天是如此,明天也会是如此。”③经过十年之后,作者对这一问题的看法更加客观和冷静,认为“考察外来移民对美国经济是正面贡献大还是负面影响大,要从整体上来分析,而不是从一个片断的调查,一时一地的现象”就可以做出结论的。“没有外来移民就没有美国的发展”,④“总而言之,移民不负美国,美国包容了移民,应该是共生体,应该是双赢”。⑤笔者对此比较赞同。尤其在九十年代全球经济不太景气、而美国经济却相对强劲势头的情况下,世界各国的人才纷纷到美国寻找发展机会,硅谷成了外国创业者首选的天堂。他们为美国的高科技发展注入了活力,也为自己实现了创业梦。一个国家的政策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总是要为其国家利益服务的,美国的移民政策也不例外。从总的趋势来看,美国的移民政策是向着相对合理的方向发展的。当然历史上根深蒂固的种族歧视和种族偏见的流毒还时有泛滥,1999年吵得沸沸扬扬的李文和盗窃美国国家核机密案是为最大的丑闻,作者在书中对此有比较详细的揭露,批评这个案件从一开始就有“浓烈的种族歧视因素”(第277页)。

二、对两书观点结构的比较

从结构上说,新书最重大的调整是把《美国与移民》一书中的第二大部分,即印第安人的那部分整个删去了。众所周知,虽然印第安人早在欧洲人到达之前已经在美洲生活上万年,但在美国的建立和发展中,印第安人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和牺牲,也是美国种族歧视、种族迫害的主要受害者之一。我不知道邓先生拿掉这部分内容是不是因为学界这样的观点,即认为“印第安人的历史不是美国的古代史”(黄绍湘先生为代表)。笔者也同意这种观点。但即使如此,也不能作为删除这部分的理由。因为这两者并不矛盾。印第安人是美国人的一部分,且与美国的西进移民密切相关,如果西进运动可以作为美国移民运动的一部分,那么,印第安人在西进运动中被驱逐而不断迁移的历史是不是也应该写入移民史呢?虽然印第安人相对于后来的欧洲移民而言是“土著”,但是自美国建立以后的一百多年的时间内,他们在自己世代居住了上万年的土地上却享受不到一点“主人” 的待遇,美国最初的1790年《归化法》把印第安人排斥在美国公民之外,直到1924年整个印第安土著的公民权才得以确立。印第安人相对于美国主流社会而言,反而成了与移民身份类似的尴尬处境。同时,我注意到作者在新书中的副标题是“美国的移民历程及种族矛盾(1607-2000)”,显然“种族矛盾”是作者论述的重点之一,那么,少了印第安人的内容似乎显得不够完全。何况,人类学研究发现,印第安人也是从亚洲迁移到美洲去的,也是移民。我认为,《美国与移民》关于这部分的论述是非常精彩的,删之可惜。

从观点上说,变化最大的是最后一章,把美利坚民族存在与否作为一小节来专门讨论。在《美国与移民》中,邓先生对美利坚民族的存在是持肯定态度的,行文中经常可体会到这一点。如“这座自由女神像是美利坚民族的象征”(《美国与移民》第1页);第一部分的第二个小标题是“一个多民族国家的形成”(《美国与移民》第3页)等,并把美国独立战争作为加速美利坚民族形成的重要因素(《美国与移民》第116页)。美利坚民族的事实存在可以说是那本书论点的基石之一,与民族同化问题密切相关。但在《世代悲欢 “美国梦”》中,作者的观点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对美利坚民族的存在提出质疑,“存不存在美利坚民族”成为专门探讨的一个问题(第403页)。美利坚的存在与否近年来在学术界确实是一个比较有争议的问题,正如作者所说“不承认美利坚民族的也不只是个别人”。批评者要么从多元文化的角度来论述,要么着眼于民族概念的变化,以及确定是否为一个民族标准的变化等。其实就民族概念本身来讲,就存在很大的争议。这里不宜过多展开。作者在《世代悲欢“美国梦”》中反映了学界这种争论,是一件好事。但是,我还是比较赞同陆镜生的观点。即美国 “始终有统一的美利坚民族”。⑥“移民,特别是新移民,在私生活上或多或少地保留原民族的积习,但他们首先会在政治、法律层面上和社会、经济层面上融入美国主流社会。而统一的美利坚民族主要体现在这两个层面上。”⑦这可以用来解释“同化”或“美国化”问题。邓先生认为由于“美国社会内部存在着难以克服的矛盾——对有色人种的歧视、排斥和敌视”,所以“绝不能得出结论,操流利英语的归化公民(特别是非欧洲族裔),就算是同化进了美国主流社会中,即使从外表看来他们是一付美国派头,满口美国俚语,也不等于美国化。”(《世代悲欢“美国梦》第412页)我个人认为 “美国化”是一个过程,由表及里,由外到内,由浅入深。美国学者阿瑟·曼认为,“大多数移民个人在同化的历程中可纳入完全同化、部分同化、没有融入、混合、最孤单的人群等五种类型”。⑧只要一个人脱离了原来的社会文化环境,开始接受美国社会生活的一些方式,他的美国化就已经开始了。“一副美国派头,满口美国俚语”正是美国化的表现之一。美国社会内部的诸如对有色人种的歧视、排斥、敌视等的确会对外来移民的完全同化起到不同程度的阻碍作用,但这并不能说他们没有“美国化”。现在我们经常形象地称一些美国华人为“香蕉人”,就是说他们虽然有和我们一样的黄皮肤,但他们的内在已经美国化了。同样,这本书的第263页上面也提到“第三代、第四代、第五代的华裔。作为美国出生的美国公民,从语言、习惯、接受的教育,到衣着、举止,都美国化了。”

三、华人问题

作为中国人,我们总是对远离故国血脉相连的海外华人充满关切。邓先生用了全书五分之一左右的篇幅来论述华人移民美国的历史和现实。这一部分写得非常精彩,加上邓先生的生花妙笔,读来荡气回肠,有如一本情节引人的小说,令人不由自主随着中国移民同胞的命运或喜或忧。

从加州淘金热开始,华人便开始了在美国的移民历程,其中的艰辛和磨难远非语言可以形容。美国历史上华人的命运是极其不幸的,他们在到达“梦之地”不久便遭到了排斥,排斥的借口最常见的是“饭碗问题”,当地人认为来到美国的中国人抢走了美国工人的就业机会。邓先生一针见血地指出,“美国排华的深刻背景是种族主义,饭碗问题是煽起种族歧视和种族仇恨的由头。”(226页)事实也正是如此。在种族主义的鼓噪下,美国掀起数次大规模的排华暴行,开始一步步为华人进入美国和在美国的华人的工作和生活设立各种障碍,甚至发展到极至,出现了美国历史上六十年之久的绝对禁止华人入境时期。这在美国这样一个自诩为民主国家榜样的国度,实在是一段不光彩的历史。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在美的华人在各方面做出了巨大的成就,为美国的发展所作的贡献足以令美国人刮目相看,也理应获得应有的权利和尊重,但是现实却仍然令人无法满意。作者用美国黑人争取民权运动的事实指出“单是在学术上有领头的,在经济上有冒尖的,在具体行业中有位居前列的,在美国这个以白人为主的多种族社会是对付不了排外主义和种族主义的”(第361页),“对于美国白人的种族主义,决不是仅仅靠出现几百、几千个精英所能对付得了的”。在美国的华人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已经有所行动,取得了一些成果。作者在《美国与移民》书中主要介绍了八十年代在华人参政的成就,资料翔实,令人信服。但在《世代悲欢“美国梦”》中,所引用的新材料不多,而且也都只是属于补充说明性质的。我总觉得九十年代的美国无论在经济还是在政治上都有不少的变化,可是相隔十年的书却几乎没有什么新意。我注意到作者在新书中加入的最新材料一直到2000年5月份,而且其他地方也用到过美国大选时的材料,为什么不在此处以美国2000大选为例说明美国华人参政的现状呢?事实上在这次美国大选中华人在参政方面的表现还是比较突出的。早在大选二年多以前,为了致力于亚裔的团结,显示亚裔在美国的力量,一些华人中的精英分子组成了一个跨党派的组织“八十/二十促进会”,它的宗旨就是为亚裔争取政治权益。协会的主要发起人有加州伯克利大学前校长田长霖、特拉华州前副州长吴仙标、圣峪华人协会会长房兆源等人。在2000的大选中,他们意识到虽然在美国有1000多万亚裔,但如果亚裔选票分散了,就根本无法显示亚裔的声音,也无法引起美国主流社会的重视。所以,他们积极活动,旨在集中80%的亚裔票源,将选票投给对亚裔友好的政客和总统候选取人,以显示亚裔的力量,迫使美国的政治家们不得不去考虑包括华人在内的整个亚裔集团的利益和权益。用选票来影响美国对亚裔的政策,这是犹太人曾经成功使用过的方法,也这正是作者所提倡和希望的。这样的材料在当年的报纸上是很多的,作者没有引用实在可惜。

四、内容前后不统一

由于作者是在《美国与移民》的基础上修改而成,而且九十年代之前的内容基本没什么变化(除了上面提到的删去了第二大部分),都在新书保留下来。这样就涉及到时间的统一问题。因为《美国与移民》写于八十年代,新书则出于21世纪初 ,所以《美国与移民》一书中“目前”、“当今”等词语所描绘的状况,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作者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也做了许多努力。如把原来的“距今四十多年前”改为“距今五十多年前”等等。这是一项繁琐细致的工作,却也是一项极为重要、非常必要的工作,因为这关系到史实的真伪。

可是,作者在注意明显的时间差时,忽视了潜在的时间差别,以致还是出现了一些问题。如《美国与移民》一书中第360页说“按照法律,每年允许600个香港华人入境,因为香港仍处在英国管辖之下”,这是转引1984年香港的一份材料,描述八十年代美国非法移民的情况,用的是现在时的语气,那时香港的确仍处于英国管辖下。新书也原封不动保留了这段话,语气也仍是 “现在时”的口吻。这就不符合实际了,因为香港已经于1997年7月回归祖国了。

再如《美国与移民》一书中说美国华裔公民中的青年人“按老侨的辈分算起来,应是第五代华裔了”,那么到2001年,算起来青年人应是第六代华裔了,在新书中仍然写为第五代(第252页),显然是不太合适的。

这种隐性的时间差还造成了另一个重大的史实错误。为了应付美国日益严重的“非法移民”问题,八十年代中期美国国会出台了新的移民法,即1986年移民法。美国总统里根签署了这项移民法,对墨西哥等拉美国家的经济造成比较大的冲击和影响,以致于引起这些国家与美国的外交交涉。这在作者写作《美国与移民》一书时还是一个时事性问题,结局未定。作者分析说“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美国似乎决心使它的新的移民法产生效力。据墨西哥边境地区报纸报道……”(《美国与移民》一书第376页),接下来讲述了美国采取的具体措施以及对当时时局的分析。《世代悲欢 “美国梦”》论述这部分内容时却没有进行时间转换,在介绍了1986年移民法的基本情况后,依然这样说“但从目前的情况看,美国似乎决心使它的新的移民法产生效力。据墨西哥边境地区报纸报道……”(第384页),下面也仍然是分析现在时局的语气,讲得也还是1986年移民法实施的具体措施。实际上这都已经过去了十多年,1986年移民法的影响也早已是历史了。而且国内其他一些研究美国移民政策的书中对这项法令的影响也有介绍。⑨更糟糕的是,在分析1986年移民法将产生的影响之前,作者在新书中还补充了1996年移民法的一些内容。也就是说后面的“目前情况”中的“情况”也应该包括1996年移民法的影响,而事实上所引的材料全是1987年的报纸报道,说得也全是1986年移民法,让人摸不着头脑。总之,这部分内容显得相当混乱。

五、个别材料问题

邓先生是美国史学界前辈,是人民出版社的老编审,他不仅自己著书立说,而且还为许多优秀的史学著作“催产助生”。在写这篇书评的过程中,我读过邓先生的许多著作,也看到不少关于邓先生的感人事迹。因此,对邓先生充满了敬佩之情。但“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这本《世代悲欢 “美国梦”》仍然存在材料不实的情况。现举例如下:

《美国与移民》中第20页第二段第五行说“美国黑人中产阶级的平均收入只当于白人中产阶级收入的54%”,这话写于1990年之前,而《世代悲欢“美国梦”》提到1991年的情况时仍原封不动地写着“美国黑人中产阶级的平均收入只当于白人中产阶级收入的54%”,这个比率没有丝毫变化,不觉让人起疑。也许因为只相隔几年,真的是没有变化吧。那么,请看下面的例子。《美国与移民》第203页“……1988年,年收入低于1.2091万美元的4口之家就是贫困之家,这一年,低于此水平的黑人家庭达30.6%,白人家庭占101%(101%这个数字显然是笔误,根据上下文应为10.1%)”。《世代悲欢美国梦》第189页第二段“1998年,年收入低于1.2901万美元的4口之家就是贫因之家,这一年,低于此水平的黑人家庭达30.6%,白人家庭占10.1%。”乍一看,两则材料的数据完全一样。但细心的人不难发现,两书中的数字其实不完全一致。把1988年标准1.2091万美元中的9和0换个位置,就是1998年的标准,更巧的是在两个标准上得出的比率竟完全相同。我认为这不是巧合,而且这两则材料都未标明出处。奇怪的是,《世代悲欢美国梦》中在紧接着这则材料之后,又引了一段美国《华尔街日报》上的一段材料说“由于经济景气,1998年贫困线的标准提高到1.95万美元,黑人家庭仍有30%未达到标准”。同样是1998年,却有两个相差较大的贫困标准线,而统计结果竟是十分相近。

再看《美国与移民》第322页倒数第四段,“据1980年美国人口调查统计……在受过高等教育的亚裔中,有35.52%至少获得学士学位。这个百分比分别是白人的1倍,黑人的4倍,拉美裔美国人的近5倍,他们的比率分别是17.16%,8.3%和7.56%。”然后比较《世代悲欢“美国梦”》第321页,“根据1996年美国人口调查统计……在受过高等教育的亚裔中,有35.52%至少获得学士学位。这个百分比分别是白人的1倍,黑人的4倍,拉美裔美国人的近5倍,他们的比率分别是17.16%,8.3%和7.56%。”在这里,1980年的统计数据与1996年的统计数据竟是丝毫不差。不仅如此,后者连《美国与移民》一书中的数字计算错误也继承了下来。35.52%明明是17.16%的2倍,在两本书却都写成1倍。《美国与移民》第323页第二段第六行“根据1980年美国人口普查材料,25—29岁的亚裔男性中高中毕业的达89%(白人87%,黑人74%)其中华裔更高达90%……”。这些数据在《世代悲欢“美国梦”》中稍加改动,就又被当成1997年的统计使用。

这里有一个问题:《世代悲欢美国梦》中所引的这些相似材料可靠吗?要写出一篇学术性文章,没有材料就会寸步难行。我们进行世界史、外国问题的研究,一个最大的难题便是资料难觅,尤其是第一手的外文资料。但真实是学术的生命,任何原因都不能作为使用不实材料的合理化借口。

这本书中甚至还有一些数字计算错误。如184页说“属于黑人所有的企业数目在1977年到1985年的5年间……”,从1977年到1985年明明是8年,怎么会是5年呢?另外,有些地方的史实出现了明显的矛盾。第265页说“美国第一位华裔将军傅履仁……”,第266页又说“在军界中,华裔中第一位将军是空军少将刘国英……”,那么,到底傅、刘哪一个是美国华裔将军第一人呢?而且,这个两处错误两书中都存在。

把两本书稍一比较就可以看出来作者在材料上所在功夫的不同。《美国与移民》引用国内外几十种相关的专著,以及大量的论文和国内外的报刊资料,而且可以看出这些材料在当时都比较新,比如书中所引用的国外报刊资料直到1988年,大概也就是作者写书的同时代吧。作者在收集资料上所下的功夫由此可见一斑。但是在《世代悲欢“美国梦”》中材料上却存在着一些不应有的问题。

总之,从学术的角度来看,相对于《美国与移民》来说,《世代悲欢“美国梦”》尽管晚出了十年,但我个人更喜欢后者。《美国与移民》一书确实是了解美国移民史的一部好书,如果要我向读者推荐一种关于美国移民史的书的话,我可能依然会选《美国与移民》。

注释:

① 杨玉圣:《从移民的视角探索美国——读邓蜀生著〈美国与移民〉》,见杨玉圣著《美国历史散论》,辽宁大学出版社,1994年,第186页。

② 邓蜀生:《世代悲欢“美国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年,第56页。邓蜀生:《美国与移民》,重庆出版社,1990年,第52页。

③ 邓蜀生:《美国与移民》,第411页。

④ 邓蜀生:《世代悲欢“美国梦”》,第456页。

⑤ 邓蜀生:《世代悲欢“美国梦”》,第458页。

⑥ 陆镜生:《美国的民族融和问题》,载《美国历史问题新探》,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第47页。

⑦ 陆镜生:《美国的民族融和问题》,《美国历史问题新探》,第56页。

⑧ 《美国历史问题新探》,第49页。

⑨如戴超武著《美国移民政策与亚洲移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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