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年:集美大学和人民教育家陈嘉庚——厦门行之三

    厦门出了个陈嘉庚、陈嘉庚办了个集美学校，我国的教育管理官员来厦门不能不看集美，不能不了解陈嘉庚和集美学校。我真希望我们的教育部在这里召开现场会议，认真反思我们的教育改革思路，把学习人民教育家陈嘉庚的教育思想落到实处。

    2007年1月12日上午，在集美大学文学院苏院长的陪同下，驱车自厦门大学来到了集美，参观集美大学和拜谒人民教育家陈嘉庚故居。

    最新集美大学简介说：“闽海之滨有我集美乡,山明兮水秀,胜地冠南疆……。”集美位于厦门经济特区，是被毛泽东同志誉为“华侨旗帜，民族光辉”的我国著名爱国华侨领袖陈嘉庚先生的故乡，也是著名的旅游风景区。陈嘉庚先生早年倾资兴学，创办了著名的集美学村，这里环境幽雅，气候宜人，风景如画。集美大学地处集美学村，前身是陈嘉庚先生于1918年创办的集美师范学校。经过几十年的发展，集美学村形成了以航海教育、水产教育、体育教育、财经教育和师范教育为特色的五所高等院校。1994年10月，在原集美航海学院、厦门水产学院、福建体育学院、集美财经高等专科学校和集美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等五所院校的基础上，组建成立了集美大学。1995年，厦门市政府和陈嘉庚国际学会联合创办集美大学工商管理学院。1999年1月，集美大学实现实质性合并，2004年被省委、省政府确定为福建省重点建设的八所高校之一。

    集美大学是一所以教学为主、以本科教育为主、以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应用型人才为主，努力服务于地方经济建设与社会发展的省属多科性大学。学校面向全国招生。学校设有航海学院、轮机工程学院、水产学院、生物工程学院、体育学院、财经学院、教师教育学院、工商管理学院、艺术教育学院、信息工程学院、计算机工程学院、机械工程学院、理学院、外国语学院、社科系（部）、中文系、工程技术学院、航海职业教育学院、成人教育学院、海外教育学院和诚毅学院（独立学院）等19个学院、2个直属系。学校现有19个硕士点，50个本科专业，13个专科专业，专业覆盖经济学、法学、教育学、文学、理学、工学、农学和管理学等八个学科门类，学校形成了研究生教育、本科教育、高等职业教育、海外教育和成人教育等层次比较齐全的办学体系，并成功开展了中外合作办学。学校现有全日制在校生25000多人，教职工2400多人，其中专任教师1200多人，具有高级职称的教师500多人。
    学校占地面积2000多亩，校舍建筑面积约59万平方米。学校固定资产总值约6.8亿元，教学仪器设备总值约1.6亿元。学校建有千兆高速校园网，已开始全面采用ipv6新一代网络技术。图书馆建有数字信息检索中心，拥有藏书150万册，各类电子图书30万册，中外文现刊3000多种，拥有维普全文数据库等中外文大型数据库20余种。学校建成了现代设计与制造技术中心、船舶操纵模拟器、轮机操纵模拟器以及水产养殖、食品与生物工程、海上智能交通系统、现代信息传输与信息处理、冰蓄冷中央空调测试系统等一批高水平的实验室。
    集美大学在长期办学实践中形成了航海、水产专业优势和特色。集美大学的航海高等教育在福建省独一无二，在国内优势明显，在国际航运界有一定的影响。水产养殖学科是福建省水平较高的水产学科，在国内也具有一定的优势和特色。轮机工程和水产养殖学已成为省级重点学科。

    集美大学以“诚毅”为校训：“诚以为国，实事求是，大公无私；毅以处事，百折不挠，努力奋斗。”这是校主陈嘉庚先生留给集美学校的宝贵精神财富。

    显然今日之集美，已经今非昔比，今日已经由当年的民办转为官办，然而没有陈嘉耿和当年的民办集美，那有今天的官办集美。美今天的官办集美能不能继承和发扬当年的集美精神和嘉庚思想，集民办和官办之优势于一体，优势互补，将是对今日集美成败之检验。当年的集美全身心投入教育事业，培养祖国需要的应用性人材，今天我们不能把研究型、教学型、实用型学校分成三六九等，要更加注重充分发挥教学型和应用型学校优势，为祖国教育事业服务。

    大约40多分钟时间，集美大学的汽车跨过集美大桥，旁边是正在兴建中的公铁两用的新大桥，远远望去，长长的海堤，蔚蓝色的海水，金黄色的沙滩慢慢映入眼前，那里就是著名的集美大学。我们先到了文学院和文学院苏院长前任院长会师，步行穿过当年的石板路，不用一会儿就到了陈嘉庚先生的故居。

    陈嘉庚生平事迹陈列馆是由故居、陈嘉庚生平事业陈列馆、集美学校校史展览馆、陈敬贤生平事迹陈列馆、集美学校校史展览馆、陈敬贤生平事迹陈列馆、归来堂、归来园、集美鳌园、嘉庚公园组成的。

    陈嘉庚先生归国后居住的地方，现在成了陈嘉庚生平和用物陈列馆。故居展示先生简朴的生活风貌。生平事业陈列馆展示先生光辉的一生。校史展览馆展示先生教育报国的业绩。全馆利用丰富的史料和实物，突出介绍了陈嘉庚“经商南洋，情深乡国”、“倾资兴学、百折不挠”、“赤诚爱国、鞠躬尽瘁”等部分，充分展示了陈嘉庚先生作为“华侨旗帜、民族光辉”的一生。陈嘉庚先生故居：是他根据罗马式的建筑风格建于1918年6月，是陈嘉庚及其胞弟陈敬贤回国兴学、工作、生活的地方，总面积约为400平方米。情深乡国，经商南洋，倾资兴学，百折不挠，诚爱国，鞠躬尽瘁，身后衰荣，中外悼念等部分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第26展版中有出卖大厦，维持厦大的专版。为了兴学不惜卖掉大厦，今天我们的一些大学的行政大楼倒是率先和国际接轨，而教学质量则令人堪忧。故居二楼分几个展室：陈嘉庚先生工作室、卧室、餐室、会议室、陈嘉庚先生遗物展览室及胞弟陈敬贤先生生平陈列室。我们逐一仔细参观的各个展览室的图片资料和部分实物。我特别注意到嘉庚先生的办公室和卧室极其简陋。两张破旧的单人沙发，餐室里一张简陋的圆桌和七把小圆凳，学校办公会议里有一张不大的长方桌，周围摆着十把椅子简单而朴实，先生的破旧帽子和套鞋等实物使人想起他一生简朴“倾资兴学”极其难能可贵，我们现在这样的实业家兼教育家实在少之又少。如果我们的教育部把全国直属高校的校长和党委书记来到陈先生的遗物前讨论如何勤俭办学，岂不可以引发强烈共鸣。

    离开了陈嘉庚先生故居的旁门，我们走到尚南路回到故居前面向南来到了归来堂，归来的涵义是希望海外华侨归来团聚一堂，不忘故土。建筑主体的宫殿式大厅富有闽南特色，归来堂正前方是归来园，园中正面树有重一吨，高2.3米，优质紫铜制作的陈嘉庚先生铜像，上面书有毛主席赞誉陈嘉庚先生为“华侨旗帜，民族光辉”的题词。再往前走是集美中学，道南楼正在兴建，学生们身穿一色的校服在马路上活动。我们走在鳌园路上，路旁是是人工围成的宽百把米的龙舟池，对岸是南堤公园，这些全部是人工围海造堤的成果。它的左侧是一幢建筑在山坡上的雄伟壮观的城堡式集美学村的黎明楼和延平楼，由集美解放纪念碑和陈嘉庚陵墓组成的鳌园，就位于集美学村东南海滨。

    根据陈嘉庚纪念碑资料：陈嘉庚（1874-1961）毕生致力于兴办教育事业。他认为“教育为立国之本，兴学乃国民天职”。20岁时，就在家乡出资建惕斋学塾。1913年，创办集美两等小学，其后增办、扩充成为包括小学、中学、师范、商业、水产、航海、农林等校、科、部以及幼儿园、医院、科学馆、图书馆的集美学校。并成立教育推广部，前后资助福建省20余县、市70多所中小学的办学经费。1921年4月6日创办厦门大学。在新加坡创办道南、华侨等五所华文中小学和水产航海、南侨师范等学校。他所创办的学校，经费比当时公立学校充裕，又不惜重金礼聘名师，这些学校中多数成为中外知名的学校。陈嘉庚兴学，有远大目光和整体规划。建筑校舍，亲自擘画；教学仪器、生活设备、力求充实。尤其重视选择校长和培养教师。他重视国内外的华侨子弟教育，为鼓励华侨子弟回祖国升学，倡办集美华侨补习学校。他重视社会教育，赞助各种群众文教活动，晚年还创办了厦门华侨博物馆，也重视女子教育，率先创办女子小学、女子中学、女子师范多所。毕生用于办学费用达1亿美元以上。几十年来，为祖国培养了大批人才。

    林德时先生在《公——嘉庚精神的主要内容》中写道：陈嘉皮是一位教育事业家，他一生对教育极重视、对办学很热心。他毕生办学时间之长、规模之大、毅力之坚，为中国和世界所未见。倾资办学是嘉庚精神的重要体现，其业绩早已闻名海内外，本文仅作片断述妥。陈嘉庚早年就有教育兴邦的抱负，“思欲尽国民一份子之大职。”他在19l9年的一次演讲时说：“吾人欲竞存于世界而求免天滨之淘汰，非兴教育与实业不为功”；还说“国家之富强，全在，乎国民。国民之发展，全在乎教育。”把教育提高到救国图强的高度。可见，陈嘉庚正是沿着“爱国——救国——强国”的轨迹，逐步提高办学的思想境界。陈嘉庚重义轻利，认为：“金钱如肥料，散播才有用”，于是他“立志一生所获财利，概办教育，为社会服务”，几乎倾注了他的全部财产。例如，1926年是他个人财产达到顶峰的时期，其财产不过1200多万元，但在1904年至1931年间支出的1321万元中，捐资办学的费用就占92％，家用开支仅占2。2％。尽管到了1930年其实业进入极低谷时，他对教育也“不忍放弃义务，毅力支持”，表示“果，不幸因肩负校费致商业完全失败，此系个人之荣枯”。像他这种大公无私的义举，在中国教育史上乃“千古一人”也。陈嘉庚从1894年始创惕斋学塾到1956年间，在福建集美陆续建有各级(类)学校和附属设施，形成、个校舍林立、设备齐全的教育体系，即集美学校。在1921年，他又创办了福建省第一所大学。——厦门大学。据不完全统计，陈嘉庚在侨居海外近60年间，带头创办了五所华文中小学，二所中专学校，资助过其它一些华侨学校等。陈嘉庚倾资办学的理论和实践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和体系，可概括为整体规划、全面发展、广育人才、严格管理、慎择师长、重视师资、讲究质量、改革充实。陈嘉庚倾资办学67年的沧桑历程，集中地反映了他无私奉献、一生为社会服务的牺牲精神，堪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根据资料介绍，“那里原先是一孤屿，上有鳌头宫（又名天妃宫），早已毁于日寇炮火。陈嘉庚在这座小宫庙的废址上填海筑堤，造地 8890 平方米，形成了半岛，历时 10 年（ 1951 － 1961 ），刻意营建了一个举世无双的风景点——鳖园。”“占地近9千平方米，园中共有650多幅青石雕，是闽南石文化的代表作。现已成为一座辉煌灿烂的艺术宝库。鳌园是集美学村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生动体现了陈嘉庚先生寓教于游，寓教于乐的建园宗旨和爱国教育思想。鳌园由主体建筑集美解放纪念碑及陈嘉庚墓、门廊等组成。园中容纳了古今中外博物大观，是集艺术和教育为一体的教育基地。” 1989－1991年，在一次较大的修复活动中，园中四周290多幅水泥雕更新为青石雕。

资料介绍说：
    鳌园总面积 1 万平方米，布局奇巧，在平面图上呈汉字繁体“圖”字形。进入鳌园穿过一条长廊引道便是集美解放纪念碑，即“圖”中的“回”字；陈嘉庚墓前有一个拜亭，是“圖”中的“口”字；纪念碑与陵墓之间有一幅呈“～”形的石屏，好像“圖”中的一横；陈嘉庚墓宛如一横上的一点；鳌园四周的石碑则是“圖”的外围“口”。
　　鳌园是一个石的半岛，用本地花岗石砌成，图像与文字全部用青石浮雕，巧夺天工，内容丰富多彩，寓意深长。这是一座精工雕琢的中国历史与工、农、教育、卫生、体育、国防和自然的百科石刻博物馆，一座博古通今、富含科学文化及现代文明的石雕艺术陈列馆。长廊引道两边的照壁浮雕，人物千姿百态，场面恢宏生动，记载着中国古今重大历史事件。纪念碑的基座分 4 层，第一层座阶连基础共 13 级，第二层 10 级，第三层 8 级，第四层 3 级，基座四周围栏浮雕，内容包括禽兽草木和为人处世的警语。纪念碑碑体高 28 米，象征着 1921 年中国共产党诞生，至 1949 年领导中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 28 年的奋斗史。正南面镌刻着毛泽东 1952 年 5 月 16 日亲题的“集美解放纪念碑” 7 个大字，其背面是陈嘉庚撰写和手书的碑文，全文如下：
　　一八七四年，我出生于集美。十七岁往新加坡从商，并种黄梨树胶，设制造厂。辛亥革命归办集美学校。一九三八年日寇陷厦门，学校移安溪。我在新加坡召集南洋各属华侨代表，组织南洋华侨筹赈祖国难民总会，助抗战财力。日寇据高崎，国军守集美，炮战七年，校舍破坏大半。日寇败后，美国助蒋匪内战。一九四九年北京解放，我回国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筹备会议；九月匪军据集美，拒战三日，解放后窜金门。十一月匪机来炸校舍及村宅，师生村民死伤惨重，校舍村宅破坏甚多。越年，我出洋数月回国，决意长住家乡，修建校舍，扩大规模。追念历次革命战争与本校废兴经过，建集美解放纪念碑，略述附载。座阶八级象征八年抗战，又三级象征三年内战，永垂观感。
　　中华人民共和国一九五二年九月十二日陈嘉庚

    “陈嘉庚墓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由 13 块龟背形的青石构成，正南面白色花岗石墓碑上鎏金隶书，灿然昭灼着陈嘉庚的 4 个主要职务：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副主席、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中华人民共和国华侨事务委员会委员、中华全国归国华侨联合会主席。墓垣的浮雕展示着陈嘉庚前半生的主要经历。墓前拜亭亭顶和四周横楣内外，墓后巨幅五屏的两面，都是精雕细镂、活龙活现的人物活动和花草虫鱼画面。石屏上镌刻着许多国家领导人和知名人士的题词与联文。” 墓前刻在石碑上的联语很多，其中墓碑的两侧写的是：论勋劳物望是中外在野一人，合公谊私情送先生归舟万里，1949年4月，新嘉坡福建会馆。

    我们在鳌园停留足有一个多小时，仔细观察园中数百多幅石雕，集中反映了新中国成立初期现代化建设中陈嘉庚的教育理念和工业化蓝图。例如石雕中有保护环境，造福人民的专题版块，有计划生育的专题版块。墓后有高大的刻满图文并茂的石雕和碑文，其中有一幅石雕刻有白居易《议婚》的全文，还有一幅石雕刻有进膳，细细嚼碎，慢慢下嚥，一日三餐，定时进膳。另有一幅石雕刻有正立，伸直脊梁，挺起胸膛，手垂脚并，眼看前方。一组石雕两旁刻有联语：豆棚瓜架话登丰，南陌东阡兴互助。 还有一组刻有：天造地设合人力而成三，海潜空飞齐物理以归一。

    嘉庚公园位于鳌园北面的空地，“于1992年破土动工，1994年完工，耗资人民币约1千万元，占地3万平方米，总建筑面积5500平方米。公园西北面为高低错落的亭台楼阁，园中设有接待厅，建有两处大型石雕，东面为厦门市人民政府树立的“尊师重教荣誉碑”，象征陈嘉庚兴办教育、培养人才，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无私奉献精神，也象征着集美校友、华侨、社会各界弘扬嘉庚精神，为厦门创办教育之城贡献力量。为此，在碑志上刻有捐赠的单位和个人的芳名。公园西面中央的大型人物群雕《桃李芳菲》，展示陈嘉庚先生创 办教育、桃李满天下的兴旺景象。”

    走出后园是浔江楼，我们坐车参观集美大学的新建筑群，其中有尚忠楼、敦书楼、诵诗楼、青少年宫、体育馆、科学馆、福东楼、福南堂、南侨楼群、航海学院、允恭楼等。午饭后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集美返回厦门大学，在厦门期间，陈嘉庚的形象和思想一直留在我的心底里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