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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之旅

更新时间  2009-12-23 作者:耿晓明
 

Frank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人,他经常说:“I’m a strong man.”圣诞节的这次旅行就是他安排的。行程一共九天,我们一行11个人,<?xml:namespace prefix = st1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smarttags" />1225早上从堪萨斯大学所在的劳伦斯出发,26日一早到达纽瓦克,那里是纽约的郊区,距市中心大概要乘坐25分钟的火车。2627日在纽约停留两天,28日一早启程奔赴华盛顿,预计10点钟到达华盛顿,游览一天,29日早启程到奥兰多,当晚到达,30日游览肯尼迪航天中心,31日到迈阿密,享受海滩,元月1日一早返回奥兰多,参加迪斯尼的元旦庆典。2日驱车20小时,直接由奥兰多返回堪萨斯。全程都由Frank一人开车。当别人提出分担驾车的任务时,他说:“我看着别人开车,比自己开车都累。我觉得开车是一种乐趣。我要挑战极限。”Frank也对我们进行了耐心细致的劝说,他开车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吃过一次罚单,连一次超速的记录都没有,不用担心。

Frank说得好。可是第一天路上我们就遇到了警察。虽然以前听说美国的警察如何照章办事,可是美国警察歧视有色人种的事件也时有耳闻,看看我们这次的运气如何吧。

本来这第一天的行程还算顺利,天气也很好。长长的一整天的行车之后,夜色已深,窗外黑沉沉的,模糊起来,只有随着山势忽隐忽现的月亮可以引起一些注意。然而这美国的月亮也就是在国内已经看熟了的那个,难免要犯困,车上的才子才女们各自展现才艺,热闹过几番,也都困了,车上渐无声息。大家重新打起精神是因为Frank在表演自己的跟车技巧,开了一天的车,Frank也累了,不再是白天那样的狂飙超车了。他说,开车最省事就是盯住一辆车开,前面的路况由它判断,既省心省力又安全。大家都劝他累了就休息一下,Frank 说,“没关系,这样很好玩。瞧,前面这辆车,我已经跟了它两个多小时了,看我的,它换道,我也跟着。”前面的车不久就下了高速。Frank就又跟上了一辆小车,一开始还好,跟了一会儿,那辆车开始频繁地换道,似乎是有意在验证我们是不是在跟着它。Frank说大概是见我们这么大的车跟着它,担心遇到歹徒,说不定一害怕就又下高速了。但Frank仍然紧盯不放。果不其然,那辆车也下高速了。大家见Frank说对了哄地乐了起来。还有人开玩笑说:“那司机该不会因为害怕而报警吧?”

这话问得好,言犹在耳,就有两辆警车闪着灯开过来,大家都很紧张,一时车内鸦雀无声,Frank说:“没事,我们又没有违反任何交通规则,又没超速,又没压线,没有任何问题。”于是靠边停下,两辆警车也跟着停了下来,下来两个警察,一个在车旁边等着,另一个警察走到副驾驶的窗子旁边,敲了敲,示意打开窗户,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是些什么人,Frank都一一据实回答。警察听得是一车学生,就用手电往车里照了一下,(大概想,还好不是中东人。)然后说,你们所有人都留在车里坐好,司机下来跟我到车里去。Frank照办,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眼巴巴地等着,扭过头去看,见后面的一辆车鸣笛而去,该是问题不大吧。隔着窗玻璃可以看见Frank坐在警车的副驾驶位置上与警察交谈,看不清楚俩人的表情。各种可能都分析了,都说罚款是跑不掉了,美国一般的驾驶违章罚款都是200美元,会不会强令司机休息之后再上路,若休息会否到警察局里去?还是到下一个出口找一个旅馆? Frank留下违章记录可不是件好事,正说着,Frank回来了,说:“没有任何问题,我就说,我太困了,跟车只是为了好玩。”一边说,一边上路,原来警察接到电话说有人在路上来回换道,才出警的。Frank真是神,外语一流,雄辩滔滔,说得警察都跟他抱怨,今天是圣诞节呀,不能回家,还得……

26日我们从纽瓦克乘坐城铁,直达世贸中心——那传说中的财富之都。隔着世贸中心城铁车站的玻璃幕墙,可以俯视到已经有人在清理水泥残骸。在这个巨大的残骸堆的边缘,可以看到一排巨大的水泥柱子,那是大楼新建时首先埋入地下的水泥基础,现在它一如刚刚兴建时一样地嵌在泥土之中,它们就像肃立的山脉,从1970年开始,默默注视着这建筑中发生的一切,沉默着,纵容者,忍受着。不知道它还会继续注视多少年。

我们的第一站是游览自由女神像和爱丽丝岛。等待游览爱丽丝岛的人群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弯弯曲曲盘盘绕绕地,把公园里所有的路都绕满了,但秩序井然,缓缓地按顺序移动,少见应声而动的拥挤和骚动。

由于我们人多,便可以分作几拨来逛一逛这个小公园。

这公园里有9·11的纪念雕塑,据说是利用了9·11的残骸制作的,还有一盏长明灯。记得看过一个美国人纪念9·11事件中英勇救人事迹的晚会,主旨是彰显人性,如何在紧要关头互爱互助共离险境,谴责恐怖主义。晚会上的英雄与被救的人都声泪俱下,大概由于文化背景不同的原因,看起来也仅知其言而难以感其情,就像与美国人一起看他们的脱口秀,看着他们哈哈大笑却难以有共鸣一样。见到这雕塑和这长明灯,首先涌上心头的是觉得美国也是一个缺乏自醒的民族。

20064月,麻省理工学院的主页上出现的一系列有损中国人民感情的、出自日本人手笔的关于中日战争的作品,引起了中国留学生的公愤。中国留学生对此强烈抗议,麻省理工学院历史系的教授Peter C. Perdue给中国留学生一封公开信,其中有一条说麻省理工学院的抗议学生中“没有东亚历史研究的专家”, 因而不应该对这件事发表意见,对此中国留学生的回复是这样的:“你可以跟9·11的受害者家属同胞们说,抛开感情不论,你们之中没有恐怖主义问题研究的专家。接下来的潜台词是,你们无权就恐怖主义发布任何观点!哪怕是你们的同胞受过伤害!”

漫漫排队之旅终于要到尽头了,按捺不住兴奋之情,却被告知登船前的安检禁止携带枪支、爆炸物和刀具等危险品,我们无从获得危害公共安全的枪支与爆炸物,却有一半以上的人都随身携带了水果刀,其中有一把还是一对小夫妻的纪念物。带着刀无论如何都会被禁止上船的,想把刀交给安检,那必然没有要回来的道理,想把刀交给一个维持秩序的墨西哥人代收一会儿,被拒绝了。留下一个人守着这些刀是不是有点舍本逐末?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分作两批上船,肯定大家都玩不好,又有谁肯劝别人放弃自己的纪念物呢?还是那对小夫妻做了决定,将所有的刀都藏在安检门口附近的草丛里,让自由女神决定刀是不是还会再一次属于我们吧。

安检人员手不停,脚不停,嘴不停,忙忙碌碌地。我们通过安检后又等了两班船,才轮到我们上船。船直奔自由女神像而去,这自由女神像是1876年美国100周年国庆之际,法国送来的礼物,用4毫米的铜板制成,神像四周有建造时的相片与构造图。铜制的自由女神像因为在空气中逐渐氧化而由黄色变成绿色,大约要一、二十年的时间。欧洲移民经过长时间的海上旅行,终于见到陆地,首先会看到手擎火炬的自由女神,那会是何等的兴奋与幸福呀。

由于恐怖主义的威胁,自由女神像基座以上的部分已经关闭,不对外开放了。基座部分可以参观,但又要排队。维持秩序的告诉我们说大约要等一个小时,参观的时间也是一个小时左右,而离末班船返航的时间也就只剩一个多小时了,我们还没去爱丽丝岛呢,众人一致决定将时间留给爱丽丝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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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岛上的移民博物馆是在原来入关大厅的基础上改建而成的,远远望去,这座赭红的建于19世纪的建筑,时间的痕迹似乎并未损害建筑当初的宏伟风貌。博物馆里面有详尽的各类数字统计:什么时代有多少移民从哪里来到美国,移民身高年龄性别的构成,种族成分等等不一而足,还有些当初移民携带的实物的展示。遥想当年,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们在见到自由女神的短暂兴奋与幸福之后,就要面对着严厉的入关检查了,手续齐全的可以入关,不齐全的则只有在特定地点等待亲友前来认领,幸运的人可以熬过这一关,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淘金梦,不幸的则只有遣返或者去见上帝了。

返回曼哈顿时,天色已晚,幸运的是我们的水果刀都还在原地等着我们回来。我们按照既定行程序寻找中国城 ,途中见到了据说是美国总统夫妇装饰的象征与民同乐的圣诞树;见到了华尔街的铜牛,这铜牛是如此的著名,以至于与之合影还要挤个半天,还要抢镜头才有机会;这街上的巡警也很友善,耐心地与我们一一合影。

中国城里满眼都是中式建筑,满耳都是华语乡音,空气中都飘着中国菜的香味。这里的 东西都很便宜,在堪萨斯的中国店里要卖一块多一包的榨菜,这里才卖60美分,还有些西洋参之类的药材,都成桶在卖,由于不识货,也不敢贸然出手。逛了一天,也没有机会舒舒服服坐下来吃东西,早已经饥肠辘辘。挑了一家看起来比较热闹的中餐馆进去,老板、服务员、厨师都是中国人,就连食客也大都是中国人,还有一桌人在打麻将,不像在堪萨斯大学所在的劳伦斯的一家中国馆子,餐馆的名字叫蒙古烤肉,越南人当老板,墨西哥人当大厨,老挝人当服务员,都是美国人来吃饭,整个一句中国话也没有。难耐饥肠,一人点一个菜,当时餐厅里只有我们一桌顾客,菜上得很快,却仍然是上一道菜已经见底了,下一道菜还没上来。这人均一道菜要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又再点了几个非纯正的中国馆子不做的菜,什么溜肥肠啦,炒河粉之类的。这顿饭吃得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尽管大家抵美的时间不同,都公推这是到美之后最地道的中国菜了。

看看时间尚早,于是又奔时代广场而去。曼哈顿寸土寸金,留给时代广场的空间绝对算不上多。霓虹灯的闪耀倒是令人目不暇给。在这个商业中心能够有这一方天地供人游览,已经是空间上的不菲,绝对不能奢望它能与世界第一大城市广场——北京的天安门广场——比肩。

我们预计于第二天参观帝国大厦,帝国大厦是世贸双子座倒塌后最高的建筑。可以俯视整个纽约市。不巧的是,次日纽约市笼罩在雾气弥漫之中,能见度很低。受天气影响,在各个安检入口都没什么人排队,只剩下弯弯曲曲的隔离线还在原地,昭示着往日的繁忙与拥挤。到第86层的观景台,四下一望,果真是白茫茫真干净,连大厦脚边川流不息的车来车往都只闻其声不见其影,更遑论纽约市的景色了。观无可观,望无可望,权且照几张到此一游的照片,买几打明信片,看看别人眼中的纽约风景吧。

第五大道是世界名牌汇集的地方,自然吸引了同行的时尚女郎们,但更多的人倾向于先到大都会博物馆逛一逛。翻开博物馆的地图找中国馆,偌大的大都会博物馆,中国馆也已经占据了相当显著的位置。我们循迹而进,先是经过欧洲绘画馆,一开始还逐幅地看介绍,不知不觉间就晃了一个小时,按照这种速度,哪怕是浮光掠影地看一看这些珍宝的璀璨,也难得其精髓了。于是直奔中国馆。迎面是敦煌的一幅壁画,至少有五米见方,壁画前面则是两尊巨大的石佛。

在同一个展厅里那些小的佛像、佛头之类的数量之多难以尽数,换一个展厅,又是殷墟的石头汉代的玉,商周秦汉的青铜器,唐宋明清的瓷器,明代的木家具,清代的绘画,还有一块年代久远的墓碑也被搞到这里落户。如此之多的宝藏尽落他人囊中,心中有说不出的愤懑,叹只叹我中华帝国前数百年积贫积弱,才致使这些珍宝流落。但细看之下也有晚至20032004年才新捐赠出来的汉玉之类的宝贝,心中不由暗生疑惑,这些文物是那些捐赠者本来就长期保存,直到近年才捐出来,还是新近才从国内流散出来的?想起96年在山西,见过一个特大的盗墓集团被公判,当地可是晋文公重耳的龙兴之地,那里挖出来的一片砖都可能是一级文物。然后又恨自己,学识不够丰富,不能从那些文物的介绍中判断发掘的年代,不能尽知哪怕一件文物的源头与由来,又惋惜这次行程安排短促,不能有再多一点的时间来亲近这些华夏瑰宝。

还有一个小院子是苏州园林的样本,建筑、回廊、家具、雕花门窗,及至窗外的一丛翠竹,小院里的假山,无不宛然。待到询问管理人员时,他说这里绝大部分东西都是从中国运来的,只有地面的砖石、屋顶的瓦是仿制。

浮生匆匆,转瞬就到了闭馆的时间。博物馆里提前半小时一次、15分钟一次提醒游客闭馆的时间,这才恋恋不舍地走出博物馆。

28日早上十点钟前后到达华盛顿。登记好了旅馆,稍事休息,便开始游览美国政治中心的风物景致了。由于住得近,步行十几分钟就可见到白宫,据说提前登记便可有机会进入白宫以及国会山参观。我们如此匆来匆往,未曾有心思、机会与幸运得到进入白宫的内部进行参观,颇生叹息,回头又听得伙伴嘲讽道:“你住北京也十几年了,可曾有过念头要去游览中南海呢?”

华盛顿广场上的战争纪念,对于我这种热爱和平与环保的人士来说,颇生审美疲劳。众人都兴致勃勃,我竟然有机会在公园的长椅上打一个盹,虽然是寒冷的冬天,但是没有风,睡得竟然是如此的香甜。

博物馆依然是我的最爱。在自然博物馆我禁不住惊诧于各种各样栩栩如生的标本展示。有一个巨大的蝙蝠竟然比一只鹅不小,倒挂在那里,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细看旁边对比的蝙蝠才确信就是蝙蝠。还有些展示为了引起小孩子的兴趣而专门设置了各种图形的挡板,上边写着,“翻开我看一看!”下面有的画的是河狸藏在地面下的窝,还有的画的是沙漠狐足用于隔热的毛。还看了一场科普电影,讲的是地球的演变。巨幅的电影,有冲击力的编排,想必很容易诱发一个儿童对世界的好奇心。航空博物馆让人记忆犹深的是一艘航空母舰模型,这模型刻画得很精细,说明也很详细,甲板上的一切都写得清清楚楚,甲板下面的剖面也让人对其内部构造一目了然,包括可以伸缩的跑道,可以升降的飞机库,飞行员的船舱等等,若不是要闭馆,怕还是不肯离开的。

次日经过长长的一天旅行,我们抵达奥兰多。30日我们去了肯尼迪航天中心。虽然在航空博物馆预习了一下火箭的基本知识,我还是惊诧于真实的航天飞机的推进器的巨大。美国人还是蛮会赚钱的,见到一个告示上写着,可以有机会与航天员共进午餐,十分好奇,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一个有飞行员就餐的餐厅的广告。

在航天中心的剧场里观看了一个大约25分钟的三维立体短片,讲的是当初美国人登月之前预想的种种意外,包括在月球表面行走的两个航天员之一若发生突然的故障,导致氧气供应中断,剩余的一名航天员的氧气储备是否够用,以及如何使两名航天员共用同一罐氧气直到返回登月舱。短片最后还刻画了月球上一个有人类定居的山谷。虽然很多年来,许多人一直在质疑19697月登月的真实性,但不管是否属实,这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仅仅只是一个美丽的梦想,它离我们的生活太遥远了,所以我们宁可信其有,以鼓励我们作为人类在种种难以应对的灾难面前的一点点自信。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触摸我们的梦,贴近我们的梦,或者说看一看别人梦中的世界与宇宙。

31日我们来到迈阿密,直奔传说中美丽的海滩,蓝天碧海,天空中不时飞过的广告飞机,云集的海鸥,这些都一如传说中的一样美好。海滩上游人如织,熙熙攘攘,浅滩上的“游”人也是摩肩接踵,身上头上不时会有不知何人击起的水花落下。不管会不会游泳,我们都扎进海里。暮色渐渐围拢,寒气也慢慢沁深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还有几个人叫着要等涨潮退潮后赶海呢,Frank说定好了晚饭,迟了就要饿肚子了,于是才从水里爬出来。

次日我们在10点钟之前就赶到了迪斯尼乐园。迪斯尼乐园在元旦有很多活动,大型的表演会轮番上演,各种小的表演也会随时穿插,街上还有吉普赛舞蹈表演、游行,晚上还有焰火表演,种种新年特有的活动不一而足,这也就吸引了更多的人来这里凑热闹。这不,一进园就听见欢快的音乐声,原来是一场表演,灰姑娘、白雪公主、睡美人、唐老鸭、米老鼠共聚一堂,翩翩起舞,唱念俱佳,小小的广场上挤得水泄不通。

瞧瞧,这个游乐项目要排70分钟的队,那个至少要100分钟。所有这些游乐项目中最为抢手的要算是space center了,这也是游乐园里最新的项目之一。好容易进入等候大厅,马上被天幕上游动的飞行物吸引了,天幕上设置了几个看起来像空间站一样的东西,不时会有飞行器贴在上面,停靠然后离开,还有流星不时划过,一颗巨大的石头在天幕上漂浮,这石头落下来叫陨石,飞着叫行星?是不是有点太小了?及到坐上了车,先进入一个隧道,隧道壁的活动灯光给人的感觉就像科幻片里进入光速飞行一样。进入内部,不断的尖叫声充满了耳鼓,伸手不见五指,不过我也没敢伸出手来看看,还有星光点点,祥云片片。由于一开始坐过山车时眼镜掉了下来,这回早早收起眼镜,只可惜目力不济,发挥想象力吧。我努力睁开眼睛,仔细迎接每一刻的视觉挑战,要知道这大约三分钟的体验可让我排了120分钟的队呀。

几个不需要排队的项目中,最有趣的要算三维立体电影了。因为剧场的容量大,不必排队便可满足需要。这电影怕不能只叫三维电影,座位前边还有些装置可以随着画面而有所反映,画面上出现饭菜可以闻到香味,上面洒水时,还有水溅到脸上来,上面开香槟,还可以喷出气体夹带着水星,当看到鱼美人的宝藏熠熠发光,就在眼前,好多人都禁不住伸手去抓。

夜幕降临的时候,小广场里将有另一场表演。算算时间,刚好可以看到,原来是给灰姑娘变马车的仙女要给迪斯尼城堡点灯,这城堡就是迪斯尼动画片片头的那座。最近刚刚装修过,在整个城堡外面装饰了一层的彩灯。当这些灯被仙女点亮的时候,每一个人心里都充满了甜美的如同儿时般纯真的快乐。

夜晚盛大的焰火表演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那灿烂夺目的焰火盛开在天际,这种大型的焰火表演带给我们的视觉冲击力绝非亲手燃放的焰火可比,不同高度、不同种类的焰火同时闪亮,可以幻化出超越想象力的不凡图景,看那底部的就像草,中间细长的是莽莽丛林,上面展开的不就是树冠吗!

焰火表演之后,已经十点钟了。尽管12点才关门,大部分人们还是渐渐散去。向外汹涌的人群中,不少年轻父母身上都背着稚龄的幼子,小孩子已经睡得垂手垂脚,憨态可掬,脸上还带着白天的油彩。这游乐园被称为孩子们的乐园,其实我看更多的是大人们乐在其中,况且谁心中不曾有一个童年的梦想未曾实现?这短短一天,尽可以畅游在童话中,在仙境般的迷幻中补偿儿时的梦想吧。

随着焰火散尽,我们的旅行也接近尾声,该打道回府了。这次旅行就像夜空中绚烂的焰火一样,将它缤纷的色彩留在我们的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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